M50 hit list – Why Shanghai’s Moganshan Road Remains Important

长久以来,M50和莫干山路是上海(非常)小型的798艺术区。它曾是艺术创作的指针,与香格纳画廊和一批长期驻扎于此的,诸如张恩利和徐震等重要艺术家们为伴。然而,就像艾可画廊与没顶画廊所做的,香格纳画廊已搬入全新的西岸文化艺术区。人们不止一次窃窃私语地说道,M50将逐渐变得冷清起来。但话说的太早了。M50已经快速地适应了新情况。老牌画廊如Vanguard和天线空间反而变强了,并与许多有价值的竞争者如亚洲当代艺术空间和莫干路上的盈艺术结盟。除此之外,上海主打多媒体艺术的机构,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与新的Cc 基金会则为M50商业性较强的画廊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知识性的稳定因素。莫干山不仅还活着,而且看上去正在蒸蒸日上。

刘小东、卡斯滕·尼古拉、白南准三人展“术问”,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

新时线艺术中心的展览“术问”由张尕、德国卡尔斯鲁厄艺术与媒体(技术)中心及白南准艺术中心共同策划,它如同一篇散文,既关乎多媒体艺术的过去与现在以及作为数据处理器的我们即将迎来的未来,也与视觉消费的数据处理和消费者的自动化有关。白南准的成吉思汗欢迎观者到克罗诺斯(Chronus)行星。他由一个古老的潜水头盔和一些塑料管构成,而他的战马化作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但是没关系,这位蒙古皇帝带来了电视机,来自远方的美景,全部的霓虹灯以及闪烁的导管,这如同来自星星和老式好莱坞科幻电影的信息一样令人费解。他从一个围绕我们而我们却认不出的帝国中来,迎接我们。

在成吉思汗的不远处,机器人正在绘制刘小东全新的赛博格(cyborg)绘画,这利用了从上海西岸、北京苹果商店和刘小东家乡三处进行视频直播的数据。刘小东的作品因在场性和瞬时性而著名,但是在这,作品被外包给了机器。刘小东实践中最基本的非常人性化的因素因粗鲁的“创意”而遭到破坏并被抛诸脑后。最后,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内,借助于Joseph-Marie Jacquard(1752-1834)设计的打孔卡,卡斯滕··尼古拉把打孔卡的数据转换为搏动LED灯的图像信息——来自我们刚经历的过去的象形文字,知识的灵魂与神秘的信息——进而允许机械织布机编织出复杂的图案。然而,在这件作品中人类在…哪?观者不禁地感觉像是实验室的老鼠,被科学所蒙蔽。尽管“术问”充满如此棘手的问题,小故障和循环代码,但域名服务器(DNS)攻击着大脑,克罗诺斯出现。

Liu Xiaodong takes his practice to the next stage: theatre of the robotic, in
Liu Xiaodong takes his practice to the next stage: theatre of the robotic, in “Datumsoria” at Chronus Art Center
刘小东的实践进入了另一个阶段,《失眠的重量》,2015-2016,实时流媒体装置,3台绘画机器,画布,500 x 250 x 400 cm,“术问”展览现场,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
Nam June Paik with Liu Xiaodong in background in “Datumsoria” at Chronus Art Center.
白南准,《成吉思汗的复原》,单频录像雕塑、电视、录像播放机、霓虹灯、彩色默片,260 x 100 x 220 cm,展览现场,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
Carsten Nicolai in “Datumsoria” at Chronus Art Center – and Ran Dian #4 back cover.
卡斯滕·尼古拉,《Unitape》2015,DLP投影仪、投影屏幕、镜子、计算机、声音、带扬声器的长凳,“术问”展览现场,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

盈艺术空间

盈艺术最初以画廊、收藏和出版公司的形式建立于北京。他们在莫干山路97号宽敞的新空间由几个前身为画廊的空间所构成,其中包括M97画廊(现在在静安区昌平路363号)。于上海双年展开幕周期间及时推出,盈艺术的首个展览由北京空间站的画廊主付晓东策划。开幕首秀“修身术——世界身体的自我技术”的根本目的是去展示盈艺术藏品的多样化以及艺术家名录。值得注意的是武艺一套24幅的铜版画系列,以及郑国谷(他似乎一下子进入了每个人的收藏中)的两幅绘画,而亮点是杨健那关乎灵魂重量的录像和装置,是有关尸体的重量以及当一切物质逝去时所剩下的东西之间的不同。

Beijing's Ying Art Center opened their capacious new Shanghai space with the group exhibition “Self-cultivation — The Personal Technology of Living Soma”. Shown here, Yang Jian
Beijing’s Ying Art Center opened their capacious new Shanghai space with the group exhibition “Self-cultivation — The Personal Technology of Living Soma”. Shown here, Yang Jian “The Shape of a Soul”, glass and single channel video: perfectly eerie.
北京盈艺术凭借群展“修身术——世界身体的自我技术”开放了他们宽敞的上海新空间。此处展示的是杨健以玻璃和单通道数字录像制作的《灵魂的形状》:非常怪异。
Zheng Guogu at Ying Art Center
郑国谷,《大脑神经(药师佛)有多色涡纹图案的毛织品》,2015,布面丙烯,105 x 75.5 cm,和《另一种审美(天穴)》,134 x 106 cm,盈艺术

在詹蕤于上海举办的首个个展中,时间被表现在大量诸如天气数据、股票市场活动和出席人数之类的日常活动之中。在没有任何实际生活的情况下,生活的各个方面却都得到了覆盖,而现实最后恰好是所表现的:我们成为我们的分类,以及错误,或许仅仅是其功能。系统折叠自身,却十分开心。在他新的系列《7278/12》中,得到分析的主体是艺术家自己每月在学院教学时挣得的收入。詹蕤的观察方法和过程可能被扭曲,若不是他展示的数字的不间断性正吸引着我们的话。观察你自己,并注意55画廊。

Zhan Rui at Gallery 55
Zhan Rui at Gallery 55
詹蕤在55画廊
Zhan Rui “7278/12 at Gallery 55, Shanghai
詹蕤《7278/12》

唐纳天“幻兽”,天线空间

《燃点》已经写过了这个展览,但是它值得以另一种方式论及。唐纳天在天线空间的首个个展是一场与双关语和科幻小说之笑话有关的愉悦心灵的游戏。“幻兽”既指示一只源自小亚细亚经典神话中的杂交怪兽(部分狮子、山羊、鲨鱼)又指示一个“由旧金山加尼福尼亚大学开发的3D分子的可视化项目”——并且现实间碰撞而一个成为了另一个。与此同时,在《人鼻病毒14型》(2016)中,“感冒”被描绘成一些在离心鼓风机上悬浮的球体。疾病是一种语言但也不是完全受控的。结论是一对位于展览两侧空空的实验室,《密室667》和《密室668》(2016),当中被遗弃的卷筒厕纸成为暗示人类存在的唯一物体。忘掉新抽象,因曹斐的《霾与雾》(2013),我们处在最佳的“僵尸”作品中,它附带地包含一个场景:一个在洗澡的女人与鼓成球的西瓜玩具。疾病可以是有趣的。

Nadim Abbas
Nadim Abbas “Chimera” at Antenna Space: view of “Human Rhinovirus 14 (2016)” installation, employing Bernoulli’s principle in fluid dynamics applied to the common cold and made big, or are you the bacteria?
唐纳天,“幻兽”,天线空间:装置《人鼻病毒14型》(2016),在应用于感冒并被放大的流动动力学中采用了伯努利的原理,或者你是病毒?
Nadim Abbas “Chimera” at Antenna Space: view of “Human Rhinovirus 14 (2016)” installation,
唐纳天,“幻兽”,天线空间:装置《人鼻病毒14型》(2016)

何意达,“正确的错位”,亚洲当代艺术空间

亚洲当代艺术空间与台北著名的且于北京798有空间的亚洲艺术中心有关。亚洲当代艺术空间凭借精心策划和呈现的展览而获得名声,并通过何意达的个展“正确的错位”(2016年10月29日到12月11日)来进一步强化。伴随反纪念碑式的雕塑,何意达使用现成物和偶发事件来对空间做出回应。盒子被改装成了小型的柜子,一块毛毡织物从墙面翘起,而一块黏土制的马蹄铁被挂在了一个上下颠倒的斜靠于墙壁的架子——中密度板(MDF)上。展览富有人味且情感丰富,它向任何一个想要观看它的人敞开心扉。如果你没有观看,那么你将有必要到此一游并感受真正的雕塑的感觉。

He Yida
He Yida “Right Misplacement” at A+ Contemporary
何意达,“正确的错位”,亚洲当代艺术空间

托马斯··泽普,“临界问题及一些可能的解决方法”,Cc基金会&艺术中心

上海收藏家兼企业家,周大为,在上海市的松江区郊外开办了他的CC基金会。松江区是由价格实惠的(就上海而言)工作室空间所维持的艺术家社区的总部。现在,Cc基金会在香港设有艺术空间,并从2016年11月起在M50开放了它旗下的另一个空间。上海的空间以奥地利艺术家托马斯·泽普在中国的首秀开幕。观者能够遥控那些笨拙的机器傀儡(这与人工智能有关——晓得不?)且目睹他人进行的恼人的操控。我更愿意让傀儡去撞倒收藏家——如果受害者被摔倒那么我会给自己加分(当我得到11分的时候我不得不离开,但是我确信我能够做的更好)。

Thomas Zipp at Cc Foundation & Art Center
Thomas Zipp at Cc Foundation & Art Center
托马斯··泽普,Cc基金会&艺术中心

许哲瑜,“没有来自家的消息”,Vanguard画廊

Lise Li的Vanguard画廊,是M50建筑群的中坚分子之一,是一间认真策展的小型的独立画廊。随着Vanguard画廊成熟,它的常备展览从主要由小幅绘画、摄影和录像放映所构成的项目扩展至包含沉浸式装置的。在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和ART021期间,画廊展示了许哲瑜最近创作的混合型录像,这延续了2015年于台北市立美术馆展示的作品《麦克风试音》。《没有来自家的消息》再一次把自传的真实性与虚构之物相混合,进而检测记忆(个人体验)与官方约束(社会)之间的不一致——即什么被记录了而什么却没有被记录。

Hsu Che-Yu
Hsu Che-Yu “No News from Home” at Vanguard Gallery – this from the video work.
许哲瑜,“没有来自家的消息”,Vanguard画廊

尹锡男,“空房”,韩国的学古斋画廊

韩国的学古斋画廊正致力于构建它在中国的关系网。国际画廊会定期出现在香港巴塞尔艺术展中而最初在北京、现在又到上海的阿拉里奥画廊已在中国待了很长的时间。在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和ART021期间,学古斋画廊带来了韩国艺术家尹锡男(1939年出生于满洲)的个展“空房”。尹锡男是韩国女性主义艺术家运动的知名成员,并且曾加入“十月聚会”——该组织的成员反对描绘远离韩国人日常生活的西方艺术。因此,展览中主要的作品是《鱼市II》以及由手绘的木头鱼构成的装置…它们异想天开地在责骂韩国社会。(同样要提防余德耀美术馆将在今年随后举办的“单色画”展览)

Yun Suk-nam
Yun Suk-nam “The Hollow” at Korean’s Hakgojae Gallery.
尹锡男,“空房”,学古斋画廊

Na Space

李慧娜是年轻的上海藏家。她在M50为其收藏品开设了一个展览空间。如同大多数私人收藏品一样,她的有点儿混杂。但是在中国,收藏家做的其中一件好事就是:他们非常愿意展示自己的藏品。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富有竞争力的体现且会显得高人一等,然而这也暴露了其野心与傲慢。这在西方也多但并非如此,尽管“自拍”一代或许正在变化。反正,刘韡的作品不错。

Another collector opens an art space: Na Space
Another collector opens an art space: Na Space
另一位收藏家开设的艺术空间:Na Space
a Space opening
Na Space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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