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弗莱兹: 边

“在没有栏杆的一边”:伯纳德·弗莱兹个展

贝浩登画廊 (Galerie Perrotin) 香港空间(香港中环干诺道中50号17层楼)2013年8月29日–9月28日

伯纳德·弗莱兹(Bernard Frize)近日在贝浩登画廊(Galerie Perrotin)展览上的八件新作大部分采用了丙烯和树脂颜料,富有塑料感。这样的材质和他那种未经调和的笔触正适用于作品的基本思路,其中《Nelio》和《Gliale》两件作品最能体现这一点,我们似乎可以感到艺术家无拘无束,笔随心运的状态。尽管余者亦然,却不乏媚态——或许《Nelio》和《Gliale》亦为此类,只是更显脱俗而已。

《Gliale》包括九个色彩格,分为三组,其中厚重的笔触在不同的彩色格珊上丝毫无阻地任意滑行。

《Nelio》的布局与之类似,只不过背景是由灰白色的宽笔触构成,其中的九个格珊更小——和《Gliale》中的不同,这些小格珊是绘画所包含的元素,而非包含绘画的元素。

对于此类作品,最显眼的是色彩,但一幅抽象作品成败的关键却在节奏。通过这两幅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弗莱兹对于节奏的掌控游刃有余,不受图案的羁绊,让挥洒的冲动自由驰骋。

Bernard Frize, “On the Side where there is no Handrail”, exhibition view
伯纳德·弗莱兹, 《在没有栏杆的一边》, 展览现场
Bernard Frize, “Gliale”, acrylic and resin on canvas, 160 x 140 cm / 63 x 55 1/4 inches , 2013
伯纳德·弗莱兹, 《Gliale》 布面丙烯树脂, 160 x 140 cm, 2013
Bernard Frize, “Nelio”, acrylic and resin on canvas, 160 x 140 cm / 63 x 55 1/4 inches, 2013
伯纳德·弗莱兹, 《Nelio》, 布面丙烯树脂, 160 x 140 cm, 2013

本该如此却未能尽美,常常放不开恰恰是弗莱兹作品的问题。例如,《Semploi》和《Seplia》两幅中做作的幻觉(折叠晶体漩涡)图案并无独特之处,这样鲜亮活跃的色彩略显俗气,过于装饰,有沦为壁纸之险。(说实话,笔者写此评论时所在酒店房间的壁纸和弗莱兹的近作相去不远。特别是《Semploi》的颜色貌似牙膏,更是不由让人想到屋内的衬布)。然而在他作品里,一尘不变的僵硬图案设计令人不悦。他总想往自己的作品上罩一层“观念”,但看起来其实不过是藏家的囊中物。

当然,这都2013年了,尽管弗莱兹雄心勃勃,也心向往之,但要搞“纯绘画”恐怕是困难重重。“超越语言”变成了自说自话的信条,自从“色域绘画”大势已 去,纯粹的色彩和形式可能就再没令人为之一振,或耳目一新。其实,相对而言弗莱兹在本次展览上唯一一幅油画《Polji》中表现得最为出色。这幅画的效果 和树脂丙烯的黏巴油亮虽并无二致(每条色彩间由强转弱的白色营造了不同色彩漩涡间的张力),但让这些色彩达成了一种独特的和谐,要说明的是,这些效果基本 是靠补色的运用来实现的。真正有风险的实验也许是看他如何进一步挑逗学院式的抽象,而又不失自我。扯远了,说到底,这些画里看不出哪儿有什么张力去“挖 掘”什么伟大的“内在辩证法”。

Bernard Frize, “Semploi”, acrylic and resin on canvas, 170.5 x 170.5 cm / 67 1/4 x 67 1/4 inches , 2013
伯纳德·弗莱兹, 《Semploi》, 布面丙烯树脂, 170.5 x 170.5 cm, 2013
Bernard Frize, “Seplia”, acrylic and resin on canvas, 170.5 x 170.5 cm / 67 1/4 x 67 1/4 inches , 2013
伯纳德·弗莱兹, 《Seplia》, 布面丙烯树脂, 170.5 x 170.5 cm,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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